顺治二年的某个深夜,金陵媚香楼里烛火摇曳。19 岁的李香君猛地拔出发髻上的金簪,朝着自己雪白的脖颈狠狠划去,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那把素白的绢扇。一旁的侯方域惊得伸手去拦,指尖却只沾到温热的血珠。这把被鲜血浸染的扇子,后来经画师杨龙友点染成灼灼桃花,便是流传后世的 “桃花扇”。可这把见证了爱恨与气节的扇子,最终却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里,它的去向成了困扰后人几百年的谜题。
1. 桃花扇的诞生:不是传说,而是史书里的血色浪漫
要找桃花扇的去向,得先弄明白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。很多人以为桃花扇是孔尚任在《桃花扇》里编出来的,但其实史料里还真有记载。
清代学者余怀写的《板桥杂记》里,专门提到了李香君和侯方域的故事,说李香君 “侠而慧,略知书,能辨别士大夫贤否”。当阉党余孽阮大铖想通过侯方域拉拢李香君时,李香君当面怒斥侯方域:“阮大铖是魏忠贤的走狗,你怎么能和这种人交往?” 为了表明心志,她才上演了 “血溅诗扇” 的一幕。只不过《板桥杂记》里没提扇子被画成桃花的事,这部分可能是孔尚任的艺术加工,但扇上染血是有明确记载的。
展开剩余74%还有侯方域自己写的《李姬传》,也证实了李香君拒嫁田仰、以死明志的情节。田仰当时是漕抚,想用三百两银子强娶李香君,李香君坚决不从,“奋身欲沉池水中”,虽然没提用簪子划颈,但这种刚烈的性格,和 “血溅桃花扇” 的故事是吻合的。所以可以肯定,那把染血的扇子是真实存在的,不是文人凭空杜撰的。
2. 扇子的三次失踪:从侯家秘藏到博物馆疑云天创网
桃花扇最开始的流传线索,是和侯方域紧密相连的。侯方域后来回到河南商丘老家,李香君也跟着他离开了金陵。按常理推测,这把意义非凡的扇子,应该被侯方域当成宝贝收藏起来了。
侯方域的孙子侯方曾在《壮悔堂文集跋》里提到,侯家曾有 “扇影流传”,但没说是桃花扇。不过商丘当地的民间传说里,一直有 “侯家藏有桃花扇” 的说法。直到民国初年,侯方域的故居壮悔堂进行修缮时,工人在房梁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个紫檀木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果然有一把绢扇,扇面上画着桃花,花瓣间还能看到淡淡的暗红色痕迹,像是血迹。当时在场的商丘县知事童正伦想把扇子据为己有,侯家后人坚决反对,双方争执不下,最后扇子竟不翼而飞,这是桃花扇第一次失踪。
关于桃花扇的第二次失踪,和一个叫张伯驹的收藏大家有关。张伯驹在《春游社琐谈》里回忆,1937 年他在北平的一个古玩市场上,看到一个摊主在卖一把旧扇,扇面上的桃花画法和史料里描述的杨龙友风格很像,扇柄上还有 “香君女史清玩” 的刻字。他当时觉得这可能就是失传的桃花扇,正要出价购买,突然来了几个日本人也看中了这把扇子,双方竞价时,摊主却把扇子收了起来,说要再考虑考虑。等张伯驹第二天再去时,摊主说扇子已经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,从此杳无音信。
最让人疑惑的是第三次失踪。1952 年,南京博物院筹备期间,收到了一批民间捐赠的文物,其中就有一把标注为 “李香君桃花扇” 的绢扇。博物院组织专家进行鉴定,发现扇面上的血迹经过化验,确实是陈旧性人血,扇骨的年代也和明末清初相符。正当专家们准备进一步研究时,这把扇子却在一次文物清点中不见了。当时有人怀疑是被内部人员偷走了,也有人说可能是在战乱中遗失了,至今没有定论。
史学界对于桃花扇的去向主要有两种观点:一种认为侯家暗格里发现的那把扇子是真的,后来可能被卖到了国外,因为当时很多古玩商为了牟利,会把珍贵文物走私到海外;另一种观点认为,南京博物院出现的那把扇子才是真品,可能在特殊年代被销毁了,毕竟很多文物都在那个时候遭到了破坏。不过这两种说法都没有确凿的证据,只能是猜测。
3. 比扇子更重要的:为什么我们一直放不下桃花扇?
其实不管桃花扇最终去了哪里,它能流传几百年,早就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了。它代表的是一种 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 的气节,这种气节在今天依然很有意义。
李香君作为一个秦淮歌妓,身份并不高贵,但她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比很多士大夫都清醒。当时明朝灭亡后,很多官员投靠了清朝,而李香君却坚持不做亡国奴,最后郁郁而终。这种精神感染了很多人,孔尚任写《桃花扇》的时候,就是想通过李香君的故事,唤醒人们的民族气节。
现在很多人讨论桃花扇,其实是在寻找一种精神寄托。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,我们需要像李香君这样坚守原则、不为利益所动的品格。就像现在有些年轻人,在工作中拒绝做违背良心的事,在生活中坚守自己的底线,这其实就是桃花扇精神的现代延续。
而且桃花扇还成了金陵文化的一个符号。现在秦淮河畔还有李香君的故居陈列馆,里面摆放着桃花扇的复制品,每年都有很多游客去参观。当地还根据桃花扇的故事改编了越剧、话剧等,让更多人了解这段历史。可以说,桃花扇已经融入了南京的城市血脉里,即使真品不见了,它的文化价值依然存在。
说不定哪天,在某个不起眼的古玩店里,或者在某个海外博物馆的仓库里,这把失踪的桃花扇会突然出现。但就算它永远找不到了也没关系,因为李香君的气节、桃花扇的故事,已经通过文字、戏曲、传说等方式,深深印在了我们的心里。
你觉得桃花扇最有可能藏在哪里呢?是早就不在人世了,还是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静静躺着?如果你有关于桃花扇的线索,不妨来说说。要是喜欢这段历史故事,也可以多关注秦淮八艳的其他传奇天创网,每一个都很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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